“好什么呀,干了快三年了,今年的工钱才涨到六百文钱,每个月两天的假期,勤勤恳恳地还得不到掌柜的好脸色看,上个月大成不小心碰掉了一块铜镜,摔花了镜面,硬生生的要大成按卖价买回去,进价三百文钱的铜镜卖五百文,一个铜钱都不少。”玉珠越说越生气,于情于理,他们掌柜也不该这么办事,要是按进价赔偿,她还没那么气愤。
黄延成尴尬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胡玉珠瞪了回去,“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掌柜有个侄子读了几年私塾出来,想要取代大成做账房,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大成做事一向谨慎,才没被他们捉住小辫子,要不早被他们找借口赶走了。”
珍珠扫了一眼黄延成,束发齐整,衣裳素净,坐姿端正,虽然长相平平,气质倒有几分文雅。
她对这个大姐夫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二婶,大成做了三年账房,从没出过什么纰漏,为人勤恳又老实,你也是知道的,镇上那家杂货铺,大成待不了多久了,让他到你们这里当账房吧,我们要求不高,能和教书先生一样的待遇就好啦。”胡玉珠早就听说了,学堂里的教书的秀才和教武的教习月薪都有一两银子,她家大成还是亲亲的侄女婿,要求一样的工钱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