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死者不说谎?如果死者撒谎编排伪造凶手呢?如果死者错认了凶手呢?正义的执行者还能执行“正义”吗?绝对正义也好绝对的恶也好,都会将人压垮的,就像石川安吾一样。而且说到底,像石川那样的灵能力者在现世是不存在的,绝对正义的执行者本就是一个理想类型,而这个理想揭穿了就是不择手段——无论是不择手段的恶,又或是不择手段的善。这种不择手段的善可能会实现个案公正,但无法制度化、程序化的运作,那太极端了。小恶人人都有,但也罪不至死;小善人人都有,但也不能悬壶济世。大部分人只是平衡地生存。用卢曼的话说,“正义即冗余性”,所以不要高估正义,到最后正义所能取得的不是真相,而是平衡。善与恶,无论是哪边打破了平衡,也就越过了那一线——BORDER。那么在黑暗中守护正义是可能的吗?也并非不可能,只要守住平衡的话——能做到吗?7/10。以冲突和暴力的影像方式打破了家庭情节剧固有的体谅和煽情套路,但又十分清晰细腻。开头儿子手持一架风车依靠着骑单车的父后,车子左右摇摆无法承载儿子的幸福,单车突然摔倒将梦惊醒,停摆的风扇和铁栏将景深中的儿子挤压,随后一个主观视角里封闭的铁窗叠化母亲忧思的侧身,儿子与父母的镜头总保持相当远的距离,被孤立甚至挤压。父亲想爱却没有爱的能力,剪辑对此种心理的延伸很微妙:阿胜和阿莲做爱的场面从开端到高潮的剪辑完整流畅,阿胜与妓女寻欢时剪辑却顺序错乱,代表阿胜爱的只有妻子,无论妓女如何挑逗,阿胜都无无法进入另一个女人的世界。教唆儿子偷窃的河岸背景,树叶撩动的空景和父亲含泪的近景交替,被咬掉耳朵象征父权的堕落状态,阿胜倚树痛哭后悔恨地走下河,河上浮木象征还有救赎可能,儿子长大赎回偷窃的表也赎了父亲的罪。一名前特种部队特工在记者采访独裁者时接受了一份为她提供安全保障的工作,但当采访过程中爆发军事政变时,他们被迫逃到丛林中。